臺灣美術季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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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 期
1999年7月
于右任書法之「北碑情結」
劉建伯
  如果想要在清末民初這百年來找一位書法史上的代表人物,我認為推舉于右任先生出來應該是沒有人有異議的。因為凡是足以在某領域上成為大人物的,除了要有極深邃的功夫外,對該範疇的歷史及未來必然會產生支配的作用,也就是會有大影響力。關於這一點是絕對不能妥協的。
  我們會尊王右軍為「書聖」,絕不只是他字寫得好而已,更重要的是在行筆的動向方面,自橫勢變為縱勢;在風格方面,由樸質變為華美,將整個書法走勢及風尚做了大改變。其次我們尊顏魯公為「第二書聖」,是因為以篆籀中鋒的筆法導入當時已頹靡的二王書風,或許是叛逆的,卻也是新穎的。一直到元代的趙子昂再度復古,書法史才又產生另一個大風貌。所以這三位都是書法領域裡的大人物,因為他們都產生了大影響力。清朝中葉以來「碑學」盛興,其榮茂之程度幾乎無以復加。這股大潮流延續至今正與二王代表的「帖學」同步並行。融入整合者大有人在,而最成功、又最有影響力的當非于右任莫屬。
  于右任的招牌─「標準草書」,是其嘔心瀝血之藝術菁華,融「南北書派」之處隨意可見。我的重點是要挖出右老書法的「北碑因子」。既然著重於「尋根」,在歷史觀點上對其取法之源就會多所談述;另外在心理上也提出「感受」層面的分析,以補僅在時間軸上說明的不足。最後增列「釋疑」一部,澄清個人對右老字的另一看法。
  本文是建構在以「楷書」為慢基調的角度來說明的,這樣子的例證以其早年的作品為多。這應該就是我特別的意念─襯托出右老的北碑情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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